• 我爱技术网-河南网站建设-上海网站建设-SEO优化-网络营销-SEO三人行

  • 专注网站建设 服务热线: 13061801310

当前位置:我爱技术网 > 新闻信息 > 正文

纪录片《偶像》:那些月收入低于一千的音乐人

发布时间:2019-11-11 | 发布者: 东东工作室 | 浏览次数:

  2018年10月,李志从独立音乐圈踏出一只脚,宣布与麦田音乐合作。一夜之间,曾经那个“独立音乐人的标杆”,“站着也能把钱挣了的硬汉”迅速被贴上“背叛”、“投降”、“下跪”的评价,甚至连音乐水准也被质疑过誉。

  或许签约风波无关“李志”,更多折射了主流观念对独立音乐向资本弯折的不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独立音乐曾与“偶像”势不两立,顽强生长出自己的样子。如今,在流量和资本都向市场倾斜的大潮中,人们陡然发现,抬起手臂,高喊出的“独立自由”,原来已是最昂贵的东西。

  导演王大维计划推出中国第一部独立音乐系列纪录长片,定名为《偶像》,用5年时间跟拍100个独立音乐人及乐队,记录“大量在角落中发光却不曾被定义过的音乐偶像”,揭开中国的独立音乐生存现状。

  跟随《偶像》的镜头,你会看到更多的中国独立音乐人们,站在光芒炫目的演唱会、选秀和娱乐经济大潮更迭之外,操着各地口音,生猛却低微,“不合群”地唱着你我之辈的日常,以及聚光灯照不亮的乏味春秋和冬夏。与李志不同,他们的得志与遗憾,苟且和坚持,更多地陈列在理想门槛之外,看得真切,唱不出来。

  密集的演出换不来对等的报酬

  “我爱你,亲爱的姑娘,见到你心就慌张……”每次唱起这首《我爱你,亲爱的姑娘》,布衣乐队主唱吴宁越的沧桑声线会增添些许柔软。姑娘是张三或李四的梦中人,是二八自行车后头一抹诗意,是撑着油纸伞结着愁怨的丁香。姑娘永远二十出头,怀念着她们的吴宁越已过了不惑之年。

  二十多年一倏忽,布衣乐队召来又送别了4波乐手,多少音乐人的青春汇聚在这里,又因为新的梦想和遗憾,匆匆离去。乐队却依旧如同二十年前,打了鸡血似的赶场,从上万人的演唱会到几十人的小酒吧,只要有人听,布衣就扯开嗓子唱。从北京到武汉,从广州到西安……布衣的演出频率慢则三五天,快则一两天。

  武汉VOX house介绍,截至2017年,布衣乐队的演出超过了1500场,光是在2016年的5个月时间里就走了59站,几乎踏遍了全国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Livehouse。

  “航班取消,改汽车,高速封路,又遇翻车路堵,惊险10小时安全到达。”2016年11月20日,布衣乐队这条微博发于大连。公路、铁路、航路、似乎是live歌手永远不会缺少的内容。

  导演王大维透露,布衣几乎没有专门的时间用来排练,但他们一直在练,在任何时间弹吉他,弹贝斯。但是,密集的演出似乎也换不来对等的报酬,吴宁越坦言,别人都认为布衣乐队很成功,但自己没有一分存款。

  2016年,一份《中国独立音乐人生存现状报告》显示,有68% 的独立音乐人,在音乐上获得的平均月收入在 1000 元以下,而月收入在 1 万以上的音乐人,占比不到 5%,收入来源主要是演出和编曲及音乐制作。

  如今,42岁的吴宁越总是会被问,唱了这么久累不累,他为此写了一首歌《不累》,场场都要汗流浃背吼一遍作为回答。“其实没这么难,我们一帮穷光蛋在一起也挺开心。”吴宁越说。

  理想受困于吃喝拉撒

  纪录片《偶像》的第一集,围绕布衣乐队的日本之行和今年的故宫之行两条线展开,通过吴宁越的家人、朋友和前乐队成员,四面八方牵扯出乐队奔波而磕磕绊绊的日常与始终未变的音乐初心。

  片中也提到了布衣分家风波。2018年初,他们刚刚过完一起吃泡面、一块儿没钱的日子,一切都正在好转,乐队的三名歌手发布声明,与吴宁越分开。唱了25年的布衣乐队,竟以这样的方式“火”了。十几年的兄弟情谊,最终换成一句“这吃肉的吃素的走不到一块儿”的云淡风轻。

  像大多数独立乐队一样,解散受困于最基本的吃喝拉撒。2019年,布衣乐队除了主唱吴宁越,几乎所有成员都换了。日本鼓手Funky重新回归,他开心地对着镜头说,我今年59岁了,希望到70岁还能打鼓。

  任何人生都有拽不开手脚的真实

  布衣的拍摄源于一次偶然,王大维拍摄《蜗牛的家》时,采访吴宁越,越聊越投机,决定要拍布衣乐队。

  尽管有不少窝心和惊喜,《偶像》还是有令人遗憾的地方。纪录片聚焦于这样一个独立音乐乐队,更多保留了中规中矩的礼貌,不算出彩,甚至连贴近都算不上。

  第一集《我本布衣》中的吴宁越,似乎也只是那个阳光下的吴宁越。对于布衣乐队的历史、他们所依附的土壤,以及独立音乐这个抽象的命题,连同与它根系蔓延的成百上千支乐队,《偶像》似乎没有想要呈现。

  对比起同类音乐纪录片,如《渔湾市》的真实深入,《后革命时代》的张扬青春,《B级片:西柏林的欲望与声音1979-1989》的精彩跳脱,《偶像》更像是流水线中净含量误差不超过百分之一的合格品,将内容合理打包压缩,远离粗糙的地下独立音乐现状。

  王大维曾将流量明星比作“是虚无的热情堆积起来的蜃楼。是网络意志充起来的气偶。这股能量随便地把他们当做替身,只用了他们一张脸和一个符号般的性格身世。这股能量也相当无情,只在一个地方停留至多三年”。

  作为偏商业化的纪录片项目,《偶像》需要流量,需要为观众打造一个让更多普通人愿意点开的范本,前一分钟堆满金句,让并不讨喜的摇滚如粥般可以下饭。

  但对此,王大维似乎看得很开,“它到底是有一万人看还是有七百万人看,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只要有一个人看我们就会坚持下去,如果有更多的人看,只能证明我们做的事情是对的,也算是为中国独立音乐人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

  “野孩子”乐队成员张玮玮曾心平气和地赞成李志,“这多好呀,不比我们臆想中成仙的那些人强吗?”然而,如何平衡好妥协的限度,尊重是否能让他走得更好更远,李志无法回答,只有时间能够给出答案。

  《偶像》最动人的部分,是看到一方天地,不论是高开还是低走的人,都有抻不开手脚的真实。

  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抵抗虚无,独立音乐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回到纪录片的结尾,吴宁越带着母亲洗脚,电视里放着钱塘江涨潮,两人躺在沙发上,分一半橘子,能不矫情地说一句,岁月静好。

  卸下《偶像》,布衣的歌里有你抬脚起迈步之前,最初的样子。那时,高考刚结束,你考上大学,或者进城打工,喝健力宝,玩红色警戒,你相信过心灵鸡汤,梦想着浪迹天涯。而如今,你走了很远,经历了完全不同人生后,又能感觉到那种不可挽回的美好与失落。

  “小卢你真不知道,幸福究竟是什么。”如吴宁越《羊肉面》中唱到的一样。

  创作有了标准那就不是创作了,而是生产

  谷雨:当初是什么契机去拍摄这一系列独立音乐人的纪录片?

  王大维:我去年看了一档网络选秀节目,有些选手一夜之间成为了全民追捧的偶像,这很疯狂。当时我在想,到底什么是偶像?是颜值还是作品,是坚持还是炒作,是勇敢表达自己还是迎合市场?

转载请标注:我爱技术网——纪录片《偶像》:那些月收入低于一千的音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