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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养成合同变天价“卖身契”重庆版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发布时间:2020-05-19 | 发布者: 东东工作室 | 浏览次数:

原标题:偶像养成合同变天价“卖身契”

偶像养成合同变天价“卖身契”重庆版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合同中的限制艺人条款

  经过持续近两年身心俱疲的官司,爆红的流量明星蔡××今年终于和原经纪公司解除了合约,避开了3.2亿元的天价解约金。如果可以重来,恐怕就算看上去再美,他也不愿签下那纸合约。因为,坑太大!

  近日,重庆少年钟一一的父母向记者投诉,称其在与上海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签下经纪合约后,遇到种种心碎遭遇。

  记者调查发现,这样的大坑在少年偶像养成过程中处处可见,众多默默无闻的未成年人被经纪公司霸王合同牢牢套死,进退两难。一方毫无经验,幻想一夜成名;一方手握资源,予取予求,最后杀出重围的只是极少数。

  一边倒的艺人合同

  说起少年偶像养成,最出名的当数TFboys,三人的现象级表现撩拨了无数少年和家长的成功欲望,包括钟一一和他的父母。

  上海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找到钟一一的时候是2017年6月,15岁的他刚刚在重庆一所中学参加完中考。早前,钟一一有过某偶像养成公司面试的经历,这让上海这家公司注意到他。钟一一的妈妈李继妹告诉记者:“他们描绘得很好,说会给孩子提供优质的教学资源,要给孩子请私人文化课老师,还可运作孩子高中毕业后进入上海一所戏剧学院。”

  记者从上海这家公司的招生广告中看到,除宣传提供“重点中学借读”“提供免费住宿”外,还有“每月获得逐年晋升的基本补助薪资”“参与原创动画配音,主题曲、片尾曲及插曲演唱”“推荐综艺、电视剧、电影资源出演等不次于出道团体的大量演艺事业锻炼机会”,甚至“一期生享受员工股权激励计划”等。不得不说,条件很诱人。

  15岁的孩子对未来充满了梦想,对面临的风险却一无所知。签订合同时,李继妹也对合同中一些她认为的不合理条款提出了质疑,但对方告诉她,这是公司的格式合同,要么签约,要么放弃,没有修改余地。

  “我们当时想得太简单了,也急于给孩子找到一条成功的途径。”一家三口虽然有些许无奈,但抱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三人还是在合同上签字同意。

  记者在这份“艺人合同”中看到,合同中对甲方(上海某文化传媒公司)的权利约定得细致而全面,连乙方“谈恋爱、抽烟、喝酒”造成的后果如何处置都有约定,钟一一的权利归结起来只有“有权拒绝甲方安排的违反法律规定的培训和活动”。“这明显是个不公平合同,合同中基本上对甲方毫无约束。”钟一一的代理律师、重庆合纵律师事务所律师傅镭说。

  最让人惊诧的是一条“不竞争义务”,约定双方无论任何情况下提前解约(包括双方友好协商同意的解约),解约后,乙方在原合同约定的有效期届满之前,不得从事任何公开演艺活动、不能成立工作室、不能签新的经纪公司。否则除了赔偿之外,还要向甲方支付全部演出收入等额的补偿金。

  甲方和钟一一签了11年的长约,也就是钟一一在26岁之前不能解约。哪怕双方都同意解约,钟一一解约后依然不能从事演艺活动,甚至演出的收入都要以补偿金形式上交给甲方。

  北京一位长期代理娱乐圈经纪合同的律师在审读这份合同后告诉记者,经纪公司在合约中倾向于保护自己的利益很常见,但这份合同已超出正常演艺合同范围,简直是要置乙方的演艺生涯于死地,违反了基本的契约精神。

  签订这种合同的不止钟一一,同期进入上海这家公司的重庆男孩贺皓然也有同样遭遇,现在同样无法解约。

  2018年9月,两人向上海某区法院提起诉讼。

  记者就此电话采访了身在北京的上海这家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彭××,她当时负责与钟一一的合同事宜。就此问题她不愿多说,认为艺人和经纪公司双方是站在不同的立场,说法就不一样。“已经在走法律程序,就等法律裁决。”

  “像做了一场滑稽的梦”

  签订合约后,钟一一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从重庆赶赴上海,加入到上海这家公司的艺人培训中。

  该公司的老板叫黄×,有些媒体称他为“一手推红TFboys的总策划者”。但这遭到TFboys经纪公司时代峰峻公开发文否认,称“黄×在时代峰峻非公司管理层,无决策权,所谓黄×为TF家族总策划,由他一手推红TFboys等表述都是不准确的”。

  黄×从老东家时代峰峻离职后,挖走原公司的练习生黄××、黄××、严××,成立了上海某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从公开报道来看,黄×是想复制TFboys的培训模式,走时代峰峻的路子。但在如今众多网络选秀节目的围堵下,这条路并不好走。

  从2017年6月到2018年6月,钟一一在该公司进行了一年的培训。他回顾这一年的经历,觉得“像做了一场滑稽的梦”。

  首先是家长们极为看重的学习出现严重问题。钟一一和贺皓然告诉记者,他们在公司的基本作息为:白天去一所中学读书,放学后参加公司的培训及表演、录制。公司主推的一个组合也在公开接受采访时说到了平时的日常安排:“几乎没有玩和休息的时间,每周一到周五白天上课,下午下课后就开始进行训练,周六周日全天训练,从不间断。”

  这样的生活问题重重。钟一一说,下课后的训练和录制时间很长,时常忙到深夜,严重影响睡眠,第二天上课瞌睡不断,也学不进去。培训一学期后,钟一一回重庆来参加考试,750分的总分,他考了150多分。对于以考上海那所戏剧学院为目标的他来说,这个成绩像个笑话。

  记者在一张练习生家长们组建的微信群截图中看到,因为孩子们普遍成绩下降,家长们都很焦急。

  至于训练中的辛苦、受伤,那都是小事,但有些事家长无法忍受。一位家长提供的微信截图反映称,在一次酒吧演出结束后,公司竟然叫上当时只有十四五岁的练习生一起去喝酒,在孩子们尚未成年的情况下,在合同本身也约定禁止喝酒的情况下,公司的做法明显欠妥。这一点也在钟一一父母向法院提交的起诉书中提到。

  李继妹至今还记得2017年11月的一天,儿子打电话回来哭诉。她告诉记者,连续三个月儿子被培训老师辱骂。李继妹为此专门飞到上海,从侧面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儿子在粉丝中初步有了一些人气,公司怕他分流了主推的组合的人气,刻意对他进行打压。钟一一告诉记者:“那段时间,我真的不想唱歌了,做什么都心灰意冷。”

  此外,公司招生时承诺的公开演唱、演出机会,却并不令人满意。除了参加一些关注度不高的公司内部自制节目的演出,钟一一和贺皓然唯一的一次有分量的出演,是参与一个街舞录制。

  “这代价是否过大?”

  2018年6月,在又一次考试只考了100多分后,钟一一和贺皓然逃离了上海回到重庆,进入璧山一所中学进行学习。

  在上海训练一年,除做了一场成名美梦、收获一份无穷后患的合同外,两个孩子一无所获。

  李继妹开始咨询律师,准备跟上海这家公司解除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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